臺灣《民報》 外交部公布釣魚台十大事實 日本學者指為虛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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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備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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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有景道不得:: 隨意窩Xuite日誌
201510110800
釣魚台主權歸屬問題--「台島警信」的重點在於日本政府的反應   

 釣魚台的主權爭議一直不曾止歇。2012年日本政府宣布釣魚台國有化的行動,引
起台灣、日本、中國三方外交關係陷入緊張。當時的爭端稍微和緩之後,今年 夏
天又因為前總統李登輝訪日時,又發表釣魚台屬於日本的言論,再次掀起釣魚台主
權歸屬的爭論。口舌之爭也許不能最終解決問題,但是釣魚台主權歸屬既然是國
家之間的領土糾紛,那麼不管是什麼樣的主張,總是應該以國際法的原理原則來理
解。日本主張擁有釣魚台主權的依據之一,是現代國際法中領土取得的「先佔」
(occupation)原則。所謂的先佔,是指一個國家有意對一塊無主地置於主權下據
為己有的行為。而先佔行為只能以無主土地為對象。

 然而在日本實際將釣魚台劃入日本版圖的1895年一月之前,釣魚台並不是無主
地。自明朝開始,中國為了冊封琉球國王,釣魚台就是中國的冊封使節前往琉球
的必經之地。歷任冊封使節所作的出使記錄,不但詳細記錄前往琉球時所過何洋、
所經何島、所航方向、所需里程外,更詳細說明當時中國與琉球的國界所在。有的
直接說明要過了釣魚台列嶼的赤尾嶼、到了久米島才是琉球的國土;有的說明釣魚
台列嶼與琉球之間的洋面為「中外之界」。

 這「中外之界」就清楚的說明當時的釣魚台列嶼就在明代、清代中國國境範圍之
內,釣魚台是中國的領土,而不是無主地。這些歷史文獻並非只是古代中國人對釣
魚台列嶼的發現、命名而已,依據國際法國家取得領土的原則,這些記錄中國、琉
球領土範圍的官方文書,就是當時中國對釣魚台列嶼的領有企圖的充分展現。所以
日本不能以「先佔」原則來主張對釣魚台的主權。

 關於釣魚台主權的認識,筆者在〈為什麼釣魚台是我們的—關於釣魚台列嶼主權
爭議應有的基本認識〉
、〈釣魚台真的是我們的--從國際法原理檢視幾條主權主張的觀點
、〈釣魚台真的不是日本的--從國際法原理檢視《為什麼釣魚台是日本的》〉三篇文章中有更多的說明。

 在最近掀起的釣魚台主權歸屬爭論中,有一個網路媒體,引用了長崎純心大學石
井望副教授的文章,來說明釣魚台的主權屬於日本。這位石井望副教授對於古文獻
頗有專長,因此他的文章也就是針對古文獻的檢視,來說明釣魚台自古不屬於中
國,以證明釣魚台是無主地。但是他的檢視對不對呢?

 根據網路媒體以〈日本插旗竊釣魚台?重大發現:清末報導指宮古島〉為名的
文章,當中石井望指出,1885年中國有報紙報導「台灣東北邊」小島有日本人
插國旗,隨後,日本政府憂慮清國報導會引起干擾,遂推遲將釣魚台編入國土 的
計劃;但當時日本也有報紙報導,說中國報紙「無端非議我國人在台灣東方的宮
古、石垣群島插國旗,該群島我國主權已定,不容干涉。」所以石井望說這是一個
「重大發現」,證明當時中國報紙所指「台灣東北邊小島」並非釣魚台。

 當年的中國報紙所說的「台灣東北邊」是不是釣魚台,與釣魚台主權歸屬有何關
係?石井望接下來的說法恐怕才是他對這條史料考證的用意。石井望指出,「若報
導真指釣魚台的話,那是日本人首次登上釣魚台插國旗的歷史性第一步,清國政府
卻沒提出抗議,而後十年中,有大量琉球漁民登島採集貝殼及鳥毛,反而顯示清國
政府不理會輿論提醒,執意任由日本人登島。」這段話的意思應該是想說明儘管現
在的中國、台灣都主張釣魚台是固有領土,但是當時清朝中國對於釣魚台列嶼主權
的維護並沒有作為。

 在釣魚台主權歸屬的爭議中,會有這麼一個關於當年中國報紙報導的考證,其實
都源自於當年日本政府的官方記載。這個記載收錄於日本外務省編纂的《日本外交
文書
》第18卷,311~314號文書,『版圖關係雜件』中。
在日本外務省的網站上就找的到這份史料。『版圖關係雜件』記載了日本為了將釣
魚台收為領土而進行調查的過程,其中312號文書是日本外務卿井上馨回應內務 卿
山縣有朋欲於釣魚台設立國標一事時的回應,當中說到:「近時清國報紙刊登我政
府佔據台灣附近清國所屬島嶼之傳言,對我國懷有猜疑,屢促清政府注意。」(譯
文根據日本外務省網站

 312號文書中的「清國報紙」(原文:清國新聞紙),沒有指明是哪份報紙。後
來研究釣魚台問題的學者,在上海《申報》1885年9月6日的報紙,找到一則「台島
警信」的報導,大意與312號文書中提到的「清國報紙」差不多。於是就以此作為
當時日本政府企圖佔領釣魚台時,已經知道釣魚台並非無人島,而是中 國領土的
證據。這條證據在支持釣魚台屬於中國的論述中很容易看到,我國外交部關於釣魚
台主權的立場與主張,就引用了這條資料。所以石井望的「重大發現」, 就是要
證明這則「台島警信」指的並不是釣魚台,而是宮古島;既然不是對釣魚台的警
信,當然就不能作為支持釣魚台屬於中國的證據。

 當年《申報》報導的「台島警信」指的是不是日本政府想要將釣魚台編入領土而進
行調查這件事,從「台島警信」簡短的文字:「《文匯報》登有高麗傳來信息, 謂
台灣東北邊之海島,近有日本人懸日旗於其上,大有占踞之勢,未悉是何意見,姑
錄之,以俟後聞。」很難去判斷,但是因為新聞報導的時間點和日本政府進行調
查釣魚台的時間點太相近,若說是指其他的事情,未免也太巧合。而且《申報》報導
的「台島警信」到底是不是指釣魚台根本不是重點,重點是日本政府知道中國報
紙報導了「我政府佔據台灣附近清國所屬島嶼之傳言」之後的態度!

 就是因為日本政府在調查釣魚台的過程當中,已經知道釣魚台雖然是無人島,但
並非無主地,是中國冊封琉球國王時,冊封使節所必經的中國領土。所以當「《文
匯報》登有高麗傳來信息」、《申報》也報導了「台島警信」,日本政府對釣魚台企
圖恐怕已然走漏風聲,而且日本政府瞄準的目標還是有主地、是其他主權國家的
領土,日本外務卿井上馨才會在312號文書中表示:「當此之際,公然建立國界標
志,勢必招致清國猜疑。目前擬僅令作實地勘查,先就港灣地形及土地物產有無
開發前途,詳細具報。至於建立國界標志著手開拓一事,當以俟諸他日為宜。」不
敢將釣魚台編入日本領土,卻又不願放棄對釣魚台的企圖。井上馨的意見最後還
說:「此次勘查之事,在官報及報紙上,均不可登載。」當時的日本政府若決定以
無主地將釣魚台編入領土,最後的反應怎麼會是這樣呢?有人說這是當時的日本政
府顧忌與清朝中國進入「決戰」,石井望則說釣魚台劃歸一事引起輿論注意「分島
改約」宮古、石垣諸島惹來列強干涉。這些說法都不對,當時的日本自1874年 牡
丹社事件以來,與清朝中國已發生多次外交、領土上的衝突,而併吞琉球還是在對
釣魚台產生企圖前幾年的事而已,一整個琉球都吞下去也沒和清朝中國發生「決
戰」,小小的釣魚台又怎麼會引發「決戰」?「分島改約」則是兩國從日本併吞琉
球後斷斷續續談了幾次,都不得要領,最後不了了之,如此要如何惹來列強干涉?

 石井望引用1885年日本報紙的報導,就以為可以證明記載在日本外交文書上的史
料,並不是日本政府知道釣魚台屬於中國的事實,實在是搞錯了重點。所以就算
「清末報導指宮古島」,當時的日本政府的反應就是對釣魚台縮手了而已。而縮手
的原因根據『版圖關係雜件』的記載顯示,當時的日本政府對釣魚台進行調查
時,就已經知到釣魚台不是無主地,而是中國領土。只是現在的日本政府不願意承
認罷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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